真的是卓力格。
苏和怔在原地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卓力格以为自己吓到她,有些手忙脚乱:“我,我看你站在这很久,才上前说话的,不是故意吓你。”
“为什么......”
苏和一瞬不瞬地看着卓力格,喃喃地问。
这下,轮到卓力格愣住。
“什么,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,要去吞并其他部落?”
苏和完整地问出来。
卓力格听了,顿了一秒,回答:“是因为父汗的命令,我不能违背。”
但他也跟老可汗说过了,这一次吞并之后,不会再发起任何吞并,毕竟会造成赫捺族的覆灭。
可苏和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,失态地厉声说:“你不是知道赫捺会被灭族吗,为什么还要去发起战争!”
一瞬间,卓力格身子僵住,手脚冰凉。
赫捺灭族,她为什么知道?
难道......
卓力格一把握住苏和的双肩,双眼通红:“你有记忆?你记得......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他不敢说了,他不敢提起重生之前的事。
那是一场噩梦,是每一天都纠缠着他的噩梦。
可是苏和垂下眼帘,沉默着点了点头。
“我记得,我记得一切......”
她的声音很轻,轻得卓力格自己是在一场梦中。
但掌心下传来的温热的温度告诉他,这不是梦,他们的确是重生回来,苏和也的确是和他记得同样的事。
她记得赫捺被灭族的事,记得她自杀的事,记得她为了救诺敏而不惜撕破谎言,记得她被谁一箭射中心口,记得她作为一个贡品嫁给赫捺,却被冷落了两年。
卓力格失魂落魄地放下束缚苏和的双手,迷茫地不知道该看向哪里,该说些什么。
好半天,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“为什么,要隐瞒?”
“没有隐瞒,我只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。”
苏和深吸了一口气,心口疼痛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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