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尔说。
“凯蒂。”
“凯蒂。”
旁边几个正蹲着、嚼着,画着画或织着东西的人也跟着说了一遍。
年迈的桑乔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根芬的雪茄,搁在嘴里慢慢地嚼着。
凯蒂,整个屋子的人都在轻轻念叨这个名字,仿佛一个了无生气的东西忽然间被注入了活力。
但他们回家以后,就再也不会说起她的名字。
今天来的访客里没有女人。
这个时候来的人里女人一般都不多,因为她们早上要捕鱼。
可今天一个都没有。
而且来了的这些男人,也一个个焦虑不安地皱着眉,满腹牢骚。
老桑乔指了指内尔放在大蚊帐室里的打字机。
他腋下的皮肤像蝙蝠一样绷得紧紧的,薄且透明,几乎能看到里面。
她曾答应过会教他用那台机子。
“Obe.”
她对他说。
好吧。
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“只有桑乔。”
她说。
她带他走进房间。
他用手戳了戳钉在木框上的蚊帐。
他把手撤回来,想再使劲儿戳戳。
别,她对他说。
他往四周瞅了瞅,眼光沿着长宽各三米的蚊帐的轮廓细细看了一遍。
他像是想要离开。
而其他人正把脸贴在蚊帐上往里看。
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,将它在打字机的滚筒上卷好。
桑乔,她很快打出这两个字。
打字的声音一响,他便开始往后退。
外面有几个孩子尖叫起来。
她把纸扯出来递给他。
“你,桑乔。
这是英语,我的语言。”
(第5页)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