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哈洛维奇。”
“马哈洛维奇先生,你觉得萨比奇先生是不是杀人凶手?”
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膝盖上放着一张折叠着的纸,耸了耸肩。
“我也不知道,法官大人。”
“马哈洛维奇先生,你可以走了。
女士们,先生们,让我再重申一遍,你们必须假定萨比奇先生是无罪的。
我是法官,我告诉你们,你们必须假定他是无罪的。
现在你们坐在那里,我希望你们都看看这边,对自己说,这里坐的,是一个无罪的人。”
接着,他详细解释了在审案的过程中,检方必须排除合理的疑点,证明被告确实有罪,而被告有权保持沉默。
然后,他又叫了一位个子瘦小、头发花白的女士,她穿着一条裙子,坐在刚刚马哈洛维奇坐过的座位旁边。
“这位女士,你觉得,一个无罪的人应该到这里来,向你证明他自己的清白吗?”
她在犹豫,她看到了马哈洛维奇回答问题后的结果,但她又不能对法官说谎。
她摸着自己裙子的领口,半天才开口。
“我觉得不应该。”
她说。
“当然是不应该。
你必须假定萨比奇先生是无罪的,我们都应该假定他是无罪的,他不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因为美国宪法规定了,他不需要。
这也就是说,如果你成了本案的陪审员,你必须保证不带有任何偏见。
萨比奇先生和他的律师斯特恩先生可能会行使宪法的权利,保持沉默。
而制定了宪法的前辈们说了,萨比奇先生不需要为自己解释。
如果你们还有人认为他需要为自己的清白向你们解释,那就违背了宪法的精神。”
在我担任检察官的时候,我会觉得拉伦的这番话简直难以忍受,但现在我是被告,气得脸色发白的是尼可和莫尔托。
拉伦的这番话都是实话,说得都对,但你很难相信,作为一个法官,他会对陪审员如此强调这一点。
尼可这时候看上去垂头丧气,他带着一副警觉、冷漠的表情听着。
这段时间他好像瘦了,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更明显了。
在三周时间里准备好一个这样重大的案子,压力一定非常大,但他毕竟有整个检察院的手下可以使唤。
再说,他在这个案子上面压了太多的赌注。
他已经昭告了天下,让大家都看他尼可·德拉·戈迪亚的。
如果他输了,他将永远失去在检察院里的威信,他想继任波尔卡罗市长职位的打算也会过早夭折,他的职业生涯比我的职业生涯更加命悬一线。
反正,我最近明白了,经过这一系列的波折之后,无论我有没有被定罪,我的职业生涯大概要基本终结了。
接下来,拉伦又开始说关于媒体报道的事情了,他问候选的陪审员们都在报纸、杂志、电视上看到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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