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沫冉只觉得一股骇人的气息压在头顶,她从未见过这男人这样陌生的神色,跟他之间,真是越来越糟糕了。
她憋了一会儿,仰起脸蛋瞧着他的模样,嫣然一笑,衬着她乌溜溜的大眼睛,有种明媚的美丽:“看来那个女人在尊少心里,也不过如此嘛,你这样,不怕她会伤心吗?女人的青春,可没几年。”
她继续笑着,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,学他的语气,一字一顿的说:“尊少,我有个习惯,牙刷与男人,不与人共用,我会,觉得恶心,可我还年轻,又不想死,您说,怎么办好呢?”
尊少?
这女人第一次这么称呼他。
祁尊眯长了一双眸,这两个字就像一只猫爪,挠过他的心尖,不咸不淡的还挺刺。
身高的差距太大,让男人看她的时候,注定是一种俯瞰弱小的傲慢姿势,他唇上的弧度拉大,笑容冷邪而意味不明:“那你最好是,改掉这个习惯。”
很好,胆子越来越大了,敢这样跟他顶嘴了!
毒品原来还能养肥胆子。
“习惯可不好改,也改不掉,更何况,这还是个好习惯。”
她垂下眼帘,睫毛颤动,眨去了眼底的伤,再抬眸望着他,声音如银铃,表情无害的就像个邻家小妹妹:“尊少真的好会为难人啊,您这样逼我,真的好吗?”
祁尊眼底的温度已经不是冰寒足以形容得了,他突然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:“小东西,你在找死吗?在老宅认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?”
喉咙一紧,瞬间阻断了空气,她发不出一丝声音,很快憋红了脸,奋力的挣扎掰他的手,可她这点力度怎能敌得过他。
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狠绝,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那根神经错位了,竟然会爱上他,一般夫妻闹别扭,最多也就打打架。
而跟他,随便顶句嘴,他就恨不得掐死她。
她的双眼清澈明亮,眼眶红了也不肯把泪流出来,缺氧的情况下,竟然连求生的本能都能压制,她不挣扎了,只是这么淡淡的与他对望着。
看着这样一双眼睛,祁尊僵了下,手上的力度逐渐消退,松开了手。
再次得到空气,林沫冉立马靠着墙壁,边喘息边痛苦的咳嗽起来。
头顶,他的声音毫无温度的响起:“小东西,别在我的世界里瞎玩儿,你玩儿不起,只能学乖点。”
等气息稍微平和了,抬头只看见男人下楼的背影。
她闭上眼睛,拳握的太紧了,指甲都刺进了掌心,里里外外痛意都很清晰。
这个男人的世界她确实玩不起,可不玩儿不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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