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起身。”
他伸出臂膀,她仅用手扶着,用力撑着坐起腰身。
楚渊弯腰屈身,去擦她的腰腹。
擦在她身上的水已经凉了,他炽热的呼吸扑在她小腹分外灼人。
腹部伤口更大,她被触到时一颤,有些不稳地向前倒去,一支手臂拦在前方。
楚渊看她的唇已经被咬得出血,她的前胸和小腹已经是最轻的伤,再到上药时,手臂、后背和双腿还怎么忍?
“接下来定疼得很,你咬住这儿。”
他拍拍自己扶住她的那只臂膀,说:“姑娘若是难受,我下手也不稳。”
秦音拒绝两次,最后还是忍不住一口咬下去,“唔……”
被兽夹捉住的小兽也是像她这样吧?在路过好心人的怀里疼得呜呜叫。
上完药,两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秦音在疼痛时一直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散注意力,这人夜半行路,不住旅栈,想必本来只打算小作歇息而已,既是归家,那肯定是家中有重要的事,不能耽误。
秦音松开口,无措地看着他流血的臂膀,“你若是有事,便安心去。
我……”
楚渊不能再继续跟她呆一个屋子了,他默默将臂膀往后遮,“那我便走了。”
他去包袱内拿件大袍,将赤裸的她盖住,“你好好歇息,若是、若是……”
秦音接口道:“大恩无以为报,若有机会……有缘再见。”
楚渊默默看着她的惨然笑容,心乱如麻,掩饰着低头离去。
又是一声门响,一切回归寂静,月光更白,哒哒马蹄声渐远……
忽然,砰一声巨响,双门被风撞开。
庭前男子负手而立,他嘲讽道:“你开始发情了?一身的骚味!”
螭泽暴躁地一脚把门踢烂,他被她的味道弄得睡不着。
夜晚中,螭泽的瞳孔一缩,变成金色竖瞳。
瞧瞧他看到了什么,白天追着他马车跑的臭丫头,现在香汗淋漓地穿着别的男人的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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