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国庆放下报纸坐过来,也给自己盛了一碗。
周立辉从碗沿上看他青白青白的脸色,问:“大哥,昨晚你在哪儿睡的?”
“沙发上。
”说着揉揉眉心。
“没睡好。
”
没心没肺如周立辉,此刻也不禁觉得有些过意不去。
他喝醉了有多麻烦他自己也清楚,唐堂就不止一次地烦恼过他这个毛病。
只是他以前总觉得,唐堂到底是自家老婆,内人,所以麻烦他那也不能称其为麻烦,但如今麻烦了大哥就……
周国庆看他一脸的歉意,便趁势引导道:“小辉,男子汉大丈夫,要豁达有度。
昨晚你醉也醉了、哭也哭了、该发泄的都发泄了,是不是也该静下心来想想以后到底该怎么办?光是一昧地追悔也没有用,你舍不得,就提起劲给我把他追回来,以后痛改前非;实在无法挽回,也站起来好好过日子,别让我再看到昨晚那没出息的样子!
”
周立辉被他说得垂目不语。
身为一个成年男人,他再有幼稚的一面也明白痛哭流涕于事无补,惟有实实在在的行动才能挽回糖糖。
他抬起眼来,昨晚的颓废神色一扫而光。
“大哥,我早就想好了。
我是绝对绝对离不开他的。
也不信他说走就走,一点旧情都不念。
你放心,我一定想办法把他追回来。
”
周国庆凝目看他一会儿,周立辉用力点点头,以示决心,于是周国庆也慢慢点了点头,移开视线。
“是吗,那就好……”
第15章
城东郊外的农业学院,唐堂就任职在这里。
初来乍到的人一进这个学校,第一印象就是大,其次就是植物多,且不说那一片片连绵的实验田,就是走在校园里,随处望去也是满目青绿,繁花似锦。
唐堂现在住的是学校的旧宿舍,几十年的老房子了。
这幢两层楼的青砖小楼房座落在校园偏僻的一角,环境安静清幽。
此时已是夏季,层层叠叠的爬山虎爬满了整个围墙。
花坛里那一排月季花开得格外疯狂,其情景已不能用一朵朵来形容,而是互相重叠挤压着,把枝桠都压弯了。
院子一角有棵不知是何人何年种下的葡萄,如今沿着石架已搭成一个凉棚。
棚下有石桌石凳,可供人们饭后来此下棋闲聊。
周立辉此刻就站在这凉棚下,等人。
他今天刻意把自己收拾过,打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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