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停下,云方远跟着停下,浅浅同姜尘打个招呼再带母亲往家回。
目送人走远,姜尘方才收回视线:“那人和老人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”
“你说远哥?”
谢无意摘下头盔解释:“他是云奶奶领养的,比我也就大个十岁,平常我都管他叫哥。”
叔,他叫不出口,云方远也不在意。
再者,他们也不是亲戚,辈分这方面看得不是很重。
往回走的路上,谢无意分享欲攀升,主动跟他说起云奶奶的事。
“我也是听爷爷和村里老人说的,云奶奶嫁给阿鹤爷爷,新婚不到三天,爷爷就去当兵了,一走70年杳无音讯,好多人包括公婆都曾劝她改嫁算了,云奶奶却一直守着。
守着、熬着,送走公婆,头发也白了。”
姜尘安安静静听着,等他说完才问:“亡者簿上没有她丈夫的名字么。”
谢无意摇头:“只有死在本地的才归我管。”
姜尘:“也许……还有活着的可能。”
“没有。”
谢无意一口否决:“远哥知道他母亲的心病,之前有特地去找过,后来在烈士遗物展馆里看到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有一半被弹孔射穿,四周喷溅星星点点的污血,另一半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儿,特别像云奶奶,笑起来左边有个小酒窝……那张照片没有主人。”
可以肯定,祁连鹤确实是死了,尸骨无存。
云奶奶根本等不到那个人回来。
谢无意:“老人家年纪大了,远哥怕她那口气散了,一直没敢说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谢无意叹口气接过他的话:“我知道,云奶奶快不行了。”
可他能怎么办?总不能凭空捏出一个人来啊。
丧着脸回家,进门被长安、长乐抱了个满怀,谢无意松开紧皱的眉头,弯着腰温声问:“蛋糕好吃么?”
“好吃!”
两个小姑娘仰起脸,脸颊分别沾着一点奶油。
谢无意给她们揩去,换只手揉她们脑袋:“留着点肚子,待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。”
说到这儿,忽然想起之前跟姜尘放话,晚饭他来做。
要是现在收回……
不行不行,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能打自己脸!
谢无意:“今天晚上,我做饭。”
没看到姜尘微变的脸色,撸起袖子兴冲冲上楼,买回来的菜都已经被姜尘分门别类整理好放进冰箱。
谢无意取出牛腩和胡萝卜,又去淘了些米准备做焖饭。
姜尘跟着上楼,眼里满是担忧:“还是我来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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