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岁及笄那日,他送了根簪子给我做簪礼,那支簪我除了洗发从不肯摘下。
于他,我确实喜欢过,可敌不过背叛的痛。
“过往种种,皆成云烟。
司家一门,琳琅属实高攀不起,今日亲自来与君别。”
司寇,我不想喜欢你了。
我在众目睽睽下摘掉凤冠,披散了一头长发。
“祝你们男欢女爱,互相祸害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外走,司寇疾走几步拉出我,眼里有欲言又止的迟疑,出口的话却坚定。
“琳琅,只要你愿意,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,我会对你好。”
“也会对她好是吗?”
我语笑嫣然回头,“不必了,我这人从来不爱吃剩饭。”
相交十数载,他太过了解我。
大抵是看出我眼中的决绝,所以才无言以对。
满座宾客议论纷纷,无非是叹我离了司家,怕是再难觅得如此良缘,那可是当朝最受欢迎的儿郎。
我却连冷笑都欠奉。
长街尽头。
满地月光被疾驰而过的飞马踏成碎影,有个人影由远及近。
我听到有人惊呼。
“天哪!
那不是哈伦王子吗?”
北疆下一任帝王,弓马娴熟,艳冠京城,是无数闺秀贵女的梦中情郎。
此时他一袭骑马服,坐在马上冲我伸手。
“琳琅,上来。”
我为难看向繁杂裙摆。
下一刻只觉腰间一紧,整个身形腾空而起,落于他马背上。
耳畔低喝一声“驾”
,他载着我冲破人群,径直狂奔而去!
将那些看热闹的人和新婚夫妇都甩在身后。
呵呵,谁逃婚之前还没有个接盘侠呢?
我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,但更多是怅然。
04
后来,我听说司云麓以大婚为饵,将南诏细作一网打尽。
皇上顺藤摸瓜,准备顺势出兵,端了对方的老巢。
司云麓早知那姑娘是佯装的南诏公主,不过是将计就计。
就在司寇以身做饵一事传遍都城人人称颂的时候,我却跟哈伦窝在燕玺楼喝茶吃点心。
燕玺楼,整个都城最大的秦楼楚馆,只做当朝官员的生意,在这里随便掉块招牌砸死人,十个里面有五个侍郎四个尚书,另一个不是宰相便是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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