犬川和犬田虽为地方立了如此大功,然而国主之母片贝太夫人,对他们二人有宿恨,将其骗去捉拿并要砍头。
那时我师父非常着急,想设法把犬川和犬田救出来。
曾召集徒弟们一同商议过,又几次去片贝想方设法进行搭救,所以他在家的日子甚少。
师父的老婆名唤呜呼善,是师父的后妻,年岁轻、好喝酒,没想到其心术很坏,不知何时,竟与同我一般的一个徒弟泥海土丈二发生奸情,师父还在梦中,因忙于搭救犬川和犬田的危难,呜呼善便与其奸夫时常会面,终于被师父察觉。
师父非常气愤。
而呜呼善却毫不胆怯,花言巧语地编了套瞎话,师父被她哄住,没有撵她出去。
大家都为他着急,真是生唼和磨墨这等冲锋陷阵的名马,老了还不如驽马。
他不似往日那般气质,只是鞭打惩治了土丈二不让他随便出入。
这对奸夫和淫妇得以幸免后,不但不知谢罪,反而怀恨在心,相互密议陷害师父。
一日土丈二偷偷去片贝向国主控告说:‘石龟屋次团太从前曾与被犬川庄助杀死的童子子酒颠二等秘密交往,多次买卖赃物。
其旧恶已被人知晓,早晚会禀报国主的。
小可是次团太的徒弟,为避免株连,所以偷偷前来如实禀报。
证据就是这个。
’于是把携去的短刀献给了国主。
那把短刀是去年夏天那贼妇船虫刺杀小文吾所用的。
那时本应禀报,但因事情多未来得及。
小文吾将它交给师父,然后又交给呜呼善收着。
呜呼善便把它交给土丈二,想加罪于其夫。
经片贝的有司审理,谁知道这把短刀是有名的木天蓼丸,长尾家的珍宝,不知是否村雨宝刀,想找人鉴定。
便听从其家臣笼山逸东太的禀奏,派他拿到一位武术师、下野赤岩的一个乡士一角武远家去鉴定。
可是那缘连不知何故,持木天蓼丸逃之夭夭,不知去向。
因此白井将军〔指景春〕又派别人去赤岩侦查,原来那个一角是妖怪,已被真一角之子——犬村角太郎礼仪杀死,角太郎改名大角离开故乡,也不知去向。
于是那木天蓼丸便没了侦查的线索。
白井将军感到很可惜,所以十分恼火,但也毫无办法。
就这样过了二三年。
因为这个缘故,片贝太夫人非常怀疑师父,便将其逮捕入狱,而给了土丈二不少赏钱。
可怜我师父受奸夫、淫妇的陷害,含冤入狱,多次拷打审问他从何处窃取的木天蓼丸和那缘连逃亡之所在。
可是这些事他怎么会知道?只是如实禀告说那是船虫揣着它想刺犬田,其他一概不知。
片贝太夫人是个女流,对师父更加憎恨。
但执事稻户津卫由充有分辨邪正的智慧,大概知道他冤屈,听说从去年末便不再拷打,不死不活地直到他自己招认,长期囚禁在监内。
再说那淫妇呜呼善,设计陷害了丈夫后,竟不怕世人非议,以需人照顾为名,把土丈二找到家去代管家务,实际如同夫妻一般,谁不愤恨?但是土丈二从片贝领了赏金,说他干得好,所以人们怕国主怪罪,也就没有人敢当面说起此事的。
平素我们这些徒弟们,不少是狐假虎威,到这个时候都胆怯了,无人肯讲信义为救师父而出力。
我虽十分悔恨,但要钱无钱,又无同谋之人,孤身一人毫无办法。
实是一条线捻不成绳,孤掌难鸣啊!
只是干着急。
问懂得官府之事的人,那人告诉我说:‘听说从去年夏天白井将军〔长尾〕与两管领〔山内、扇谷〕和好,今春可能就会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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