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陈辅便向然翁告辞,说要急着回去。
这次他倒没对拓跋玉儿也要同行说什么,但仍是对她不理不睬。
拓跋玉儿也恼了他,连陈靖仇都故意不理,只是和阿如嘀嘀咕咕。
陈靖仇夹在当中尴尬万分,不住赔小心,拓跋玉儿才算不再闹别扭了。
本来陈靖仇只道仍要唤来小海才能离开仙山岛回大陆上去,然翁却笑道:“陈公子,不必如此麻烦。
先前老狐狸已用盘古斧将南边的大禹迹重新开通了,你们只消去那儿,便可直接回到陆上去。”
陈靖仇又惊又喜,道:“还有这地方?”
小海游得虽快,但从仙山岛回大陆总要好几天。
几个人坐在小海背上,他真有点担心师父又和拓跋玉儿争起来。
然翁捻了捻须髯道:“这是上古大禹治水时留下的遗迹,湮没已久。
老狐狸说你们只怕还会有事要到这儿来,因此将此处暂时开通,以利通行。
只是此处不足向外人道也,陈公子请不要向外人说起。”
陈靖仇心知若这地方被别人知道了,仙山岛就没这么清静了,连连点头称是。
然翁道:“反正现在没事,我带你们过去吧。”
到了那地方,原来是一片平平整整的石地,石地上印了几个足印,痕迹极古。
陈靖仇看着这几个脚印,心道:“当年大禹治水,三过家门而不入,难怪万世景仰。”
然翁向陈辅道:“陈先生,你就站在上面,转瞬间便可回去了,如此也可免了一番奔波之苦。”
陈辅已是归心似箭,听得马上就能回去,亦是又惊又喜,深施一礼道:“老仙翁之德,晚辈铭感五内。”
拓跋玉儿见陈辅偌大年纪,对然翁仍是毕恭毕敬,心道:“你一把岁数了,对别人都客客气气,为什么就对我看不惯?就因为我是鲜卑人吗?”
但转念想到自己初见陈靖仇时,虽然陈靖仇救了自己,自己仍然对他一口一个“隋狗”
,心中也就释然。
陈辅谢过了然翁,又道:“古月仙长为我师徒二人耗费了许多精力,还请老仙翁代我向他谢过。”
然翁捻了捻须髯微笑道:“陈先生不必客气,老狐狸静养一月,就能尽复旧观。”
陈辅听陈靖仇说古月仙人本是万年老狐,现在然翁也称其为“老狐狸”
,再无怀疑,长叹一声道:“大恩不言谢。
如此,老仙翁,恕晚辈告退了。”
他踏上那几个足迹,人刚走上去,便一下消失不见。
小雪看得惊奇,睁大了眼说不出话来。
然翁看着她笑道:“白发小姑娘,别担心,这儿可不比我的驭剑术,掉不下来的。”
先前小雪坐在飞剑上,担心了好半天,生怕会掉下。
如今被然翁说中心事,她脸微微一红,向然翁行了一礼道:“然翁老爷爷,那我走了。”
小雪一走,拓跋玉儿也马上要跟上去,然翁忽道:“爱哭小姑娘,还有件事……”
拓跋玉儿不知然翁要交代什么,站住了:“然翁,是什么?”
然翁看了看陈靖仇,叹道:“爱哭小姑娘,老师父虽然已经脱险,但他被冰封得太久了,一身功力已尽数失去,这一辈子不能再动手了。
你以后便体谅他些,小事上顺顺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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