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另一个办法,把车停在一棵老榆树下,让上百只黑鸟吵她。
那些鸟从早晨叫到天黑,有时候半夜也叫。
我醒来,马车上空空的,我的妻子不见了。
我不敢在黑夜中喊她,我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如果我喊,只能像鸟一样“啊、啊”
地叫。
如果把狼叫来,把野狗叫来,就麻烦了。
我靠着车轱辘等她回来,一次次地睡过去。
鸟不叫了,我朝树上扔一个土块,鸟“哗”
地飞起来,飞到半空,悬一阵,又“哗”
地落回树上。
除了翅膀的声音,全静静的。
我又睡过去了,醒来时我的妻子睡在车上,车旁放着一抱柴火,做好的饭冒着热气。
我们在一棵榆树下住了一个夏天,或许更久。
我的妻子睡在马车上,我睡在车架下的一张羊皮上,马车上有两麻袋麦子。
我记起来了,我母亲装了两麻袋麦子,让我去磨房换面,磨房在村北头。
我怎么出的村记不清了,然后碰见一个睡着的女人。
我拉着两麻袋麦子走失后,我们家一个夏天没有粮食。
我的弟弟妹妹,每天中午和傍晚,站在下风处,一口一口吸别人家饭菜的香味,一眼一眼往路上望。
他们以为,我拉两麻袋麦子,到别处过生活去了,却不知道,我是被一个女孩子的睡梦挡住了。
我依旧感到每晚她醒来,去不远的的红柳丛捡柴火,回来做饭。
我看到火光,听到她折柴火,有时在星光下抚摸我的脸,手伸进来,抚摸我的腿和胸脯,用舌头舔我的睫毛。
可我醒不过来,像有一千里路,我着急地看她做完这些,回到车上,睡着。
然后我醒来。
我在月光下脱光她的裤子。
我知道夜晚园子里的南瓜开花时,女人的眼睛会莫名其妙睁开,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叉开,水盈盈的小阴唇张开。
女人的阴唇间有一种语言,在青春期的少女间秘密流传。
我听见过,在我刚好长到大人的一半高,我的头在她们的大腿根晃动,我听到那地方的声音,闻到那儿的味道,看到那地方的动静。
可我没等到她的眼睛睁开。
月亮升起时她的腿慢慢分开。
每晚这样,我等来这个时刻。
我侧着头,和她的小阴唇说话。
我把最好听的话说给她,看见她的小阴唇一张一张,那是一种梦中的语言。
我听不懂,我的鸡鸡听懂了,它跳起来,一纵一纵地往前窜,我用手捏住它还往前窜。
我管不住这个小东西,跟着朝前跑。
我感觉她的身体一片片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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