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出书这种事情,其实是没有太多感觉的。
在这辽阔的生活之海里,写作不过是百分之十的观照,其他的日子才是真真实实活着的滋味。
我的书,从来没有请求知名人士写序的习惯。
总是家人说一些话,就算数了。
这样比较简单。
至于我的母亲在她的序里叫我“纸人”
。
我觉得很有意思。
其实比我更纸的人还有很多。
这半年来,健康情形不好,反倒比较用功,共写了七十多篇,却并没有拿出来发表的打算。
印成书的,其实只是一系列的“生活大纲”
,坚守记录事实,绝不给人生下定义。
母亲说,我常会哀叫:“不写了!
不写了!”
又说,这就好比牧童在喊:“狼来了!
狼来了!”
一般。
这倒是实在话。
对于写字这回事,最不喜欢有人逼。
每被人勉强时,就明明看见一只狼在树林的边缘盯住我,于是自然会喊:“狼来罗!”
这一年以后,又会开始大幅度的旅行。
前几年看书看得很起劲,那绝对不是有目的的行为,那是享受。
读书和旅行,是我个人生命中的两颗一级星。
快乐最深的时光,大半都由这两件事情中得来。
而这种经验,其实又交杂着一种疼痛,说不明白的。
回想记录在纸上生活,大概每十年算做一大格,变动总会出现。
迫使我想到席慕蓉的一首诗,大意是这样的:你不必跟我说再见,再见的时候,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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