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画了——?”
“奶奶熊的!”
菲尔博士抱怨道。
“你难道没注意到壁炉里烧掉什么?你难道没闻到烧焦的帆布?”
“哎。
哎,是有闻到!”
“还有烧焦的木棍——排成长方形,上头附着的可能是布屑?还有磨光木头的断片——给他摔断前也许是画架?那房间有天窗,你知道,朝北的天窗,画家的天窗。
所以你才会瞧见我在地毯上搜找画架的痕迹。
不过那把天鹅绒垫的大睡椅……啊,算了。”
最后这句话希莉雅好像有意见,不过她转了念。
“你——你刚在讲,”
她说,“命案的事。
讲到龙尼从壕沟爬出来。
还说可怜的玛歌盛装准备赴死。
然后呢?”
菲尔博士沉思起来。
“这事儿,”
他说,“我们没有活人作证。
我只能告诉你们,我觉得房间里出了什么事。
“梅瑞克其实不想动手,你知道。
可他已经把自己搞到觉得必须处理掉这个女人的地步,他非得走完最后这步,否则永远得不到桃乐丝·洛克。
“他攥住外头的排水管,穿过那扇从来没真关上的窗子窥视浴室。
他看到他的受害者站在镜子前头,手里捧的玻璃杯里是掺了吗啡和番木鳖碱的酒精溶液。
他看到他的受害者摆出神气活现但又不挺认真的姿态,举起酒杯喝干了。
“不过他很认真。
而且他爬过了窗户。
“他冒的险很小:她的先生喝醉了,打鼾的声音从隔壁传来。
其他所有人都隔得老远。
如果她给那身影吓到——脸孔抽扭全身湿答答——歇斯底里的脑袋会假设他是过来和她同死,所以一点问题也没有。
“他只停了脚拿条毛巾抹抹头和手。
她指向其他房间——她的卧室以及再过去的起居间,领头走去。
他跟在后面。
到了卧室,她转身时,他就可以拿起什么武器……
“当然你们猜到是什么了吧?
“从卧室拿出来的火炉用具。
是你,希莉雅,说了隔早出现在起居间的黄铜柄火钳。
凭空冒出来,凶手沾染过。
“她踏进起居间时,头盖骨后头猛遭一击倒地。
还没猛到致命,还没猛到在她厚厚的头发底下留痕迹。
不过是猛到叫她昏迷不醒直到吗啡可以取她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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