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你的,伙计。
滚他金斯利的。
原来他给自己雇了个探子来这儿看我有没有穿他的睡衣,啊?听着,老弟,也许我是腿脚不灵便,但要找女人——”
我伸出一只手,但愿他不会把我的手掌扯下来丢到湖里去。
“你想歪了,”
我对他说,“我不是来查你的私生活的。
我从没见过金斯利太太。
我是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见的金斯利先生。
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
他垂下眼睛,狂躁地用手背摩擦嘴巴,仿佛想自残。
接着他把手举在眼前,紧紧攥拳,又松开,凝望手指出神。
那五指在微微作抖。
“抱歉,马洛先生,”
他缓缓说道,“昨晚我是在屋顶过的夜,酒还没醒呢,六亲不认的。
我在这儿独自待了一个月了,只好跟自己说话。
摊上了件事儿。”
“喝一杯能好些吗?”
他锐利地盯着我,两眼放光。
“你带了?”
我从口袋里抽出一品脱装的黑麦威士忌,举起酒瓶,好让他看到瓶盖上的绿色标签。
“难为情啊,”
他说,“真他妈难为情。
我去拿俩杯子来,等下我?还是你想进屋喝?”
“就在外面吧。
风景不错。”
他摆动那条僵直的腿,走进小屋。
回来时,拿着两只小扁玻璃杯。
他坐到我身边的石头上,透着汗臭。
我打开金属盖,给他满上,自己则倒了一小杯。
我们碰杯,喝起来。
他用舌头细细品味着,一抹暗淡的笑容微微照亮了他的脸庞。
“真是好酒,”
他说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怨气那么大。
大概是老这么孤零零待在这儿,人会抑郁。
没个伴儿,没好朋友,没老婆。”
他顿了顿,转过脸去补了一句:“尤其是没老婆。”
我凝望着那一小潭湛蓝的湖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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