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诗人离家期间,“孩子他妈”
毫无顾忌地大发了一通牢骚,她用的那些词汇与诗人这么文雅的职业一点也不相称,她不假思索地把诗人称为寄生虫和卑鄙的骗子,说他一定是为了躲避房租而溜走了。
她断言自己的混蛋丈夫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个坏蛋了。
不过,这次克劳夫人的判断显然是错的。
丹齐尔又回来了。
但克劳先生并没有产生丝毫胜利感,他并不准备到妻子的面前宣告“看看!
他不是回来了嘛”
。
在他的悲苦生活中,这样的时刻本应为他带来比宗教更大的安慰。
不幸的是,取水必须要去厨房。
他是个有节制的男人,因此中午拿水喝的反常行为还是引起了克劳夫人的注意。
他只得把诗人回归一事向夫人和盘托出。
克劳夫人马上跑进店铺以验证丈夫的说辞。
克劳只能沮丧地跟在她的身后,盯着一路上从杯中流下的一串溢出的水珠。
“你这个没用、愚蠢的废物,他到哪儿——”
“哎,孩子他妈。
让他喝点水吧。
坎特科特先生渴了。”
“他会关心我的孩子是否挨饿吗?”
丹齐尔贪婪地把水一饮而尽,好像喝的是白兰地一样。
“夫人,”
丹齐尔咂着嘴说,“我非常关心你的孩子,生命中没什么事能比听到一个小孩,一个可爱的孩子——世上最美丽的生灵,在挨饿更让我感到悲伤的了。
你对我有误会。”
他的声音颤抖着,仿佛受到了严重的伤害。
泪水开始涌出他的眼睛。
“误会你?我才没什么空去误会你呢,”
克劳夫人说,“我恨得都想把你绞死。”
“别说那种丑陋的事情。”
丹齐尔紧张地摸起了脖子。
“好,那你说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?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?你说我会干什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会去干什么?我想一定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。”
“什么!”
丹齐尔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,顷刻裂成碎片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克劳夫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丈夫,顾不上回答丹齐尔的诘问。
(第2页)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