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芸见着宁正裕开口瞪了他一眼,小兔崽子胳膊肘还往外拐了。
宁正裕受到谭芸的目光缩了缩脖子,虽是知道回园子少不了训斥,可是他也不想哥哥娶旁人回来。
且不说如此他会不高兴,要是再来个像边代云那种臭脾气的,家里还不被这样的人把持住才怪。
“祖母不也挺喜欢白蔹的吗?还总夸他天资聪颖是好大夫,以后要给他寻个好人家吗。
他又照料过祖母的身子,以后和哥哥成亲了岂不是能更好的孝敬,若是旁人哪里能有他会照料祖母的身子。”
老太太正想开口劝宁慕衍一句,原本就因为先时说了想和时家结亲不能的遗憾,再不好说旁的,宁正裕再这么一说就更难开口了。
昔时白蔹确实尽心照料她的身子,若是此番说他不好,倒是让人觉着她恩将仇报,不记人善。
“你这不是同家里商量,怕只是来通知吧。”
老太太看向宁慕衍,心中顶起了口气,越发是觉得看不透自己这个孙子了。
她既是欣慰,又不免叹息。
宁慕衍见老太太并未有动怒,就晓得老师一家人的脸面大。
“慕衍只是觉得几全其美,想着祖母也同我的心思一样。”
老太太放下了筷子,没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,一席饭就此结束。
“哥哥,你说祖母会同意吗?”
回去的时候,宁正裕知道要挨谭芸的骂,索性直接跟着宁慕衍跑去了低暮园里。
“不论祖母同意还是不同意,我都已经下定了决心。”
宁慕衍进了书房,在书案前坐下,宁正裕看着他哥哥志在必得的神色微微松了口气,可到底还是怕家里鸡飞狗跳的,不免有些担忧。
但当看见他哥放在桌上草拟的聘礼单子时,当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:“哥哥已经准备聘礼了?”
宁慕衍也没藏着掖着,由着宁正裕看:“正好你也瞧瞧,有没有倏忽的地方。”
虽正裕年纪还小,对这些东西怕是一窍不通,不过当局者迷,东西都是自己草拟的,只怕自己想的不够周到,许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妥的。
这些日子书院的事情千头万绪,但也终归只是繁琐而已,静心筹备也就好了。
然而独白蔹的事情让他心中安定不下来,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让老师收白蔹为义子这个打算,他知道只有时家才能堵住祖母的口。
让老师答应他心里倒有些成算,但那时候老师在京城,朝中政务繁忙,他如何好为一己之私劳烦老师,倒是也能等到机会,不过需要时间。
可他与白蔹如此聚少离多,总是见白蔹不舍与他分开,可他何尝又不是。
每回相会散了以后,他都担心白蔹对他失望,怕他想放弃不肯久等。
好在是上天成全,老师竟然回城了。
那些见面后分开思念的夜里,他唯独只有提着笔一样一样写下给白蔹的聘礼,时间才能得以消磨,心里才会觉得踏实。
宁正裕看着聘礼单子十几张纸,删删改改后又誊抄,手里的还是已经改好的,桌上还有一堆圈改划掉的废纸,确是足以见得他哥哥对这件事的上心。
“哥哥心细,都准备的极好了,想的很周到。”
宁慕衍听到这样的话,脸上却并没有笑容,比起对他的夸奖,他倒是更想听些有用的。
宁正裕挨着他哥坐下,也是聪明了一回。
“哥哥如何准备聘礼,那也都只能显示宁家的家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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