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很大的失策。”
他说。
理查·福茨的脸又有戏了,他一定认为自己这张含有潜语的面孔非常好莱坞。
他的潜语是:你看看你看看,为了图奸宿的方便,在盗匪横行的芝加哥南部冒抢劫、凶杀、强xx的险——很大的失策。
“你被抢劫了之后,立刻报警了吗?”
“我立刻坐下了。”
坐在暖气稀薄的大房子里,裹着围巾戴着手套穿着雪靴,默默地坐了一小时。
我想不通的是我这个经历了真正战火的正牌军少校,怎么那样好讲话地把钱包掏个空。
交给了一个毛孩子。
“为什么不报警?你应该立刻报警!”
“我不想报警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没那个激情。”
是你让我对英勇的芝加哥警察倒了胃口。
你这便衣,让我没人可信赖,没人可依靠。
“报警要什么激情?!”
“那我换个说法:我是没那精力。
有时跟警察打交道比跟匪盗打交道还累人。”
便衣警察呢?当然更累。
这是我真实的感觉。
就是累。
被人审累了,被功课压累了。
让人救助、同情,也是很累人的。
讲英文,也够累的。
警察一来救我,我得有两小时的英文要讲,提供罪犯的形象特征,形容他的每个举动……那是不得不累的事。
我呆坐其实就是让那阵绝望的累渐渐过去。
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想打电话给安德烈,但又想到华盛顿和芝加哥的时差,此时已是凌晨一点。
我打的惟一的电话是给里昂的。
电话那端一片嘈杂,他的排练刚刚开始。
他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示,只问我是否受伤。
听说我半点伤也没受,他说:那个区常常出这类事。
我对他的不惊讶反而很惊讶。
并且很好奇。
我突然想不起里昂有过惊讶的时候。
也许我这夜做了盗匪抢劫了别人他会有些惊讶。
而半小时之后里昂的出现让我明白他受了不小的惊。
他说他借了乐队鼓手的车过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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