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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人重重关上。
我低头吻了吻怀中的白瓷罐子。
轻笑:“你看,爸爸没有不要你。”
“可是妈妈还是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从见到他到他离开,他自始至终没有询问一下念念的情况。
有没有因为连续两天的术前准备饿出问题。
身体还有没有痛。
晚上我离开时睡着了没有。
他甚至不关心,我为什么要在大晚上抱着一个白色罐子。
这一夜我没有睡着,每次闭上眼睛,总是回想到冰冷尸体闭着眼睛的模样。
第二天早早的就等在了民政局门口。
赵启瑞准时到了。
签上名字,办好离婚流程后。
拿到了离婚证。
真好啊,从此各不相干了。
骗你的,我要你也尝尝我的痛苦。
赵启瑞冷笑着开口:“我劝你还是仔细想想,论抚养权,你肯定是争不过我的,到时候你别再想看到念念!”
我已经没机会再见她一面了。
我们都没机会了。
赵启瑞来的快,走得也快。
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,我在想大概是那个女孩术后恢复还需要他来盯着。
喉间涌出腥味,我又想吐血了,却被我生生的吞下。
至少在这里不可以。
真疼啊。
不过我的痛苦都是值得的。
从医院离开之前,我请求林承泽给我开了止痛的吗啡。
可我没有用。
我留给了赵启瑞。
我站在原地对他行注目礼,眼神冷淡地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和念念的骨灰回了老家。
我死在了母亲的怀抱里。
只记得那天风很大,吹的我的眼泪直流。
我说妈,真的很对不起你。
妈妈忍不住哭出声:“我的儿啊——”
充斥着痛苦和悲伤的歌声中,我的视角缓缓升起。
看见母亲头顶花白的头发,看见了父亲弯下的脊背。
也看见了穿着病号服的女儿。
她擦去我眼角的泪:“妈妈,又见面了。”
她睁大眼睛,看着唱着丧歌的爷爷奶奶:“念念听不懂这歌,但是很难受。”
念念不会方言,却能听懂丧歌中藏着的悲痛。
我们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,等到我父母情绪稳定下来,念念才说:“妈妈,我想爸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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