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汀禾蹙眉思索,“如今又叫它逃了去,下次也不知会附到谁的身上去。”
席承淮默了一会儿,出门走到正堂坐下,叫来芈姬。
“我的耐心有限。
你也看到了,时间拖得越久,受袭击的人也只会更多。
再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,小心那妖物下一个就找上你。”
芈姬早不见起先的游刃有余,神色低沉。
席承淮见状屏退了其他人,见元汀禾在一旁站着没动,也没再搭理。
“说吧,你嫉恨辛满,只因你们姐妹二人明明同根同姓,如今却沦为不同阶级。”
席承淮看着她,“所以,为这份嫉恨,你究竟做了什么。”
芈姬闻言陡然一惊,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年少由成的少年郎君。
她自恃从未漏出马脚,在所有人面前与辛满始终都关系融洽,没人会想到她对辛满能有嫉恨之心。
或许起初可能会怀疑,但随着时间流逝,也都渐渐相信她对辛满从未有过不愤。
席承淮见芈姬露出如此神色,便也知晓这老鸨事到如今还未想着要全盘托出,不由暗自冷笑,决定加大力度,继续说道,“方才那东西正是一种名为附骨邪灵的邪物,附身于宿主身体时,需要时间融洽。
而被附身的人更会持有自己的意识,若非绝对的信任,那邪灵不会如此轻易地便附身成功。”
席承淮:“我想,那几位被附身的娘子,信任的并非是那邪灵,或者说,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。
因为自始至终,她们真正信任的,从来都只有芈大娘你一人。”
话落,芈姬面色彻底灰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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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家同辛满是亲生姐妹,家中生故后,曾在扬州落脚。
然而遭人欺骗,入了当地的花楼成了乐妓。”
芈姬神色平静,“可很快,辛满便遇到一位公子,那名公子家中从商,其虽并不上进,但好在家中条件并不差。
遇到辛满以后,那公子决议为辛满赎身,正式迎娶。
于是,辛满自此脱了贱籍,只余我一人在那。”
“世子,奴家非是那道德高尚之人,遇到这样的情况心有不忿不是很正常的事?”
席承淮心中冷笑,“所以你便同妖邪做了交易,只是因为‘心有不忿’?”
芈姬一惊,不由暗叹这人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。
想了想,既如此便决定不再隐瞒,应道,“是,我是同妖邪做了交易,但那并非是害人之举,只是奴家想要胜过辛满,那妖邪便道可助我一力。”
元汀禾打断她,“芈大娘可知妖邪何故称‘邪’,便是其行不为人道,枉顾性命。
妖邪历来满身怨气,而怨气伤人,何来不害人。
何况,那妖邪既为你做事,当然也有所求,你便说说那妖邪要你做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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