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不明所以地摸上明华的袖子,褐色的衣服上显不出来别的颜色,可是我却摸了一手黏稠,袖子卷起来以后,被我咬伤的地方血流不止。
然后那流出来的血,被明华尽数送进了皇后的嘴里。
明华将手松开,身体跟着瓷片一同掉到地上。
明华笑了笑,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嘴里的血,一如我姐姐当年中毒身亡之时,我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,看着她艰难地开口,眼泪一滴一滴落下,明华的瞳孔渐渐涣散,「娘娘,您说待会儿我在下面见了先太子妃,她是不是还会教我念诗?」
明明昨日那个大夫才来送了解药,明明我一直安排慧姑姑在她的床底下盯着她吃药。
我起身揪住皇后的衣领,近乎癫狂,「你身上有解药是不是!
你身上有解药是不是?你给我拿出来!
你给我拿出来!
」
皇后被我拽得从椅子上滑下来,拖着我一同摔倒在地。
大宫女爬到我身边,将我从皇后身上推开,我又再次摁住皇后,「拿出来!
我叫你拿出来!
」
大宫女推搡我不成,在一旁疯狂叩头,涕泗横流,「太子妃您放开娘娘吧!
娘娘真没有解药!
求求您了,您看在娘娘是太子生母的份上,饶了娘娘吧!
明华中的是裂心,她的血是无解之毒!
娘娘已经不行了,您就放开娘娘吧!
」
皇后的血沾了我满手,我怔在原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,有些眩晕。
皇后念着「韩郎」,明华念着「先太子妃」,两人的声音在我的耳中无限放大,像是魔咒一般箍在我的心头。
我只觉得眼前一黑,似乎听到了姐姐的声音,姐姐说「思思,我们去放风筝。
」
……
距离宫变那日,已经过去了一个月,我却仍旧会梦见当时自己躺在明华和皇后中间,满身是血的样子。
我从帐中坐起来,绛绛站在帐外小心翼翼,「皇后娘娘,芙玥郡主来给您辞行。
」
我揉了揉太阳穴,从惊恐中醒过神来,「让她进来吧。
」
江越渊登基,我做了皇后,我到底记得答应芙玥的事情,费尽心力将江越澄保了下来,连让他假死的招数都使了出来。
江越渊未必不晓得此事,他给江芙玥划了封地,远离京城,大概便是叫江芙玥带着江越澄走吧。
我打开江芙玥递到帐中的盒子,是一对完整的鸳鸯玉佩。
江芙玥走后,绛绛见我坐了起来,忙给我披衣服,「娘娘,现下秋天快来了,风大雨多,您仔细着凉。
」
我将盒子合上,坐在床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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