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两人便换了个位置,米涞说:“可是你这样把孩子接出来,人家老师肯定是要给家长打电话的,按照你话里的意思,老师也认得你,倒是一问不就知道是你把孩子接出来的?万一,我说万一孩子他妈知道了,会不会找你麻烦啊?”
程旬旬笑了一下,说:“这个我早就想到了,所以才用这种方式,就算周衍卿来问我,我就说我想小诺了,本来想带他出去玩,谁知道一转眼人就不见了。
刚刚我还用我的给他打过几个电话,他没接,然后就发了条短信。
做戏嘛,总要做全套的。”
“可是小诺认识你啊,你把他放回去之后,人家一问,不就知道是你了吗?”
“无所谓,周衍卿签不成约,我的目的达到了,我已经让许寅过去谈了。
等项目拿到手了,咱们就回爱丁堡了。
他们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话,也行啊,那就让他们追究好了。
不是有律师吗?我也不怕。”
程旬旬在做这一步的时候,自然有想过所有的后果,而这些后果并没有严重要没有办法解决的地步,所以她才这么做的。
她哼笑了一声。
抬头看向了米涞,指了指脸上那几道抓痕,还有她发红的头皮,说:“你看看,到底是谁要追究谁的责任?受伤的人是我,不是那小兔崽子。”
说到这个,米涞便忍不住笑了起来,并且根本就停不下来,开始掩嘴笑,过了好一会,她才咳嗽了一声,收敛了笑意,一本正经的看着她,说:“那什么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刚才啊,小诺把脚塞进你的嘴里,口味怎么样?”
程旬旬一听。
脸色微微一僵,紧接着便猛地凑了过去,一把拉住了她的手,开始挠她痒痒,说:“要你取笑我是吧!”
两人正闹着,门铃忽然响了起来,两人几乎是同时停住了动作,并对视了一眼,米涞问:“是谁啊?”
程旬旬皱了皱眉,说:“不知道,我没叫酒店服务啊。”
“许寅?”
“不可能吧,我让他去青山了。”
程旬旬松开了手,整了整头发和衣服。
“那会是谁啊?在这个时候上来敲门,应该没别人了吧。
不会是警察吧?”
程旬旬被她说的心里不免紧张了一下,斜了她一眼,说:“你别乌鸦嘴,我过去看看。”
正好咖啡煮好了。
米涞拿了杯子出来倒上。
程旬旬走到门边,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,顿时舒了口气,说:“是酒店的人。”
“酒店的人,干嘛?”
米涞端着咖啡杯走向了客厅,将咖啡放在了茶几上,转身看向了这边。
程旬旬开了门,站在门口,问:“有事吗?”
“程小姐,是吗?”
对方看起来毕恭毕敬的,微笑着问。
程旬旬点了点头,说:“是啊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噢,有人要我把这个交给您,说是您要的东西。”
他说着,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,递到了程旬旬的面前。
她微皱了一下眉,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,她低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,又抬眸看了对方一眼,并没有伸手接过,只问:“是谁?能告诉我名字吗?我从来不收不认识的人的东西。”
“不好意思,客人交代过不让我说,但他说只要您看过里面的东西,就知道了。”
他依旧微笑着,将东西举到了她的眼前。
程旬旬正在犹豫,房间里忽然就传来了小诺的叫声,不等酒店的人出声,她就立刻接过了他手里的盒子,说:“好了,我知道了,没别的事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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