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摘下手套,揉了揉紧蹙的眉心:“死者估计20岁左右,初步判断死因是割喉,死前应该受过长时间的虐待。
"
“手段及其残忍,社会影响非常恶劣,得在舆论发酵前尽快破案。
"我爸点燃一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,似乎在发愁。
我死后,都在给爸妈添麻烦。
痕检专家提醒道:“凶手还没抓到,提醒家里人最近都注意安全。
你们家两个女孩,晚上就别让他们出门了。
"
我妈不耐烦道:“小雪一向听话,倒是严霜,我可管不了她。
"
痕检专家是爸妈的老同学,自然知晓我们家的情况。
我爸用手轻捏着右肩。
痕检专家注意到他的动作,问道:“老林,你这肩膀又不舒服了?"
我爸摆摆手:“没事,贴了严霜买的膏药……"
说着,他愣住了。
他们口中不听话的女儿,却格外关心他们的健康。
痕检专家拍了拍爸爸的后背:“对严霜好点,毕竟她才是你们亲生女儿。
"
我爸摇了摇头:“前两天小雪网球比赛,一直念叨着想让严霜去看,她倒好,接电话之后装死,小雪因为挂念姐姐失望只得了季军。
"
“严霜好几天都没回家了,什么时候死外边都不知道,不是自己养的就是不行。
"
听着爸妈对我的指责埋怨,我如坠冰窟。
爸妈,我不是不想回家。
我只是,再也回不去了。
你们口中的白眼狼,已经死在了你们陪林雪参加网球比赛的那天。
我的尸体,就在你们眼前啊。
案件研讨会上,听完妈妈的尸检报告后,在场的警员们都面色凝重。
因为我的死状可怖,无法面部比对。
抛尸的烂尾房不是第一命案现场,破案难度大幅提高。
爸爸布置手下的警员去抛尸地附近查探是否有可疑人员的线索。
“辛苦法医再尸检一次,看看有没有新发现,提取的尽快送到检验中心。
"
我爸留给妈妈一句,便急匆匆跟着队友出去了。
爸妈对尸体的关心,甚至多过对我。
妈妈曾抚摸林雪的秀发,说法医能为死者言,是个伟大的职业。
我看着林雪点头应和,却在妈妈转身时嫌弃地擦拭着头发。
那次,我扇了林雪一巴掌,却被爸爸惩罚剃了光头。
而现在,妈妈有些痛心地摸了摸我尸体的头发,轻声道:“死得这么惨,家里人该多伤心啊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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