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静脸上刚刚洋溢起来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,什么叫“这雀丝锦不是你能穿的”
?
这算什么意思?
意思就是她的女儿就是比不上余袖清的女儿吗?
许沅也哭闹起来,爹爹怎么这样,以前明明什么事情都替她出头,怎么现在要一匹布都不给。
赵静适时地做出一副心疼女儿的表情,为难地对许伦说道:
“将军,孩子哭得可怜,说白了也就是一匹锦缎,您帮着跟夫人说说,要不就分了沅儿一半吧。”
严妈妈说的话她听见了,那些弯弯绕绕的她也不是完全明白,她只听见了一句话,“雀丝锦穿在二小姐身上,等同于告诉整个上京城,她一个妾室能和主母平起平坐”
。
对,她就是要让众人都知道,她赵静,和别的妾室可不一样,她是本应该做平妻的妾室!
许伦此刻被许沅哭得头疼,本想让赵静劝劝孩子,把孩子带走,不想她竟然头脑这样不清楚,说出这种混账话来。
登时就不耐烦了。
“你糊涂了?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?这雀丝锦是皇后赏给嘉儿的,那跟沅儿有什么关系?赶紧把孩子抱走!”
赵静被他严厉的语气镇住了,他从来没有对她这么不耐烦过。
心里的委屈一阵一阵涌上来,眼里顿时充盈了泪水,只感觉周围的丫鬟婆子全都在笑话她们母女痴心妄想。
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,她抱起孩子哭着离开了青梨院。
许伦看着她们母女的背影,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。
毕竟是自己没能让她当上平妻。
可既然做了妾室,那就得有个当妾室的样子,她也该约束好自己的子女,不该样样都和嫡出的孩子争。
整个京城里看去,哪里有庶出的孩子,敢在主母院子里大呼小叫,伸手去抢嫡女手里的东西的?
这许沅,也确实欠管教了!
他转过身,看见余袖清正低头校对着礼单。
冬日的暖阳从小阁窗外洒进来,照在她柔白的脖颈上,将她整个人笼罩得格外温柔。
他心里一软,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。
“侯府那边我去拜访过了,孩子们上学的事情已经说定了。
既要麻烦人家,今年年节送到侯府的礼单,也该适当填些东西,莫要失了礼节。”
余袖清点点头,吩咐丫鬟给他上了一杯清茶,随后将前两日拟出的礼单递到他跟前,请他察看。
今年给侯府的礼单,比往年足足添了一倍,金银玉器,文房四宝,样样俱全,算是十分周到了,论谁也挑不出毛病。
他满意地点点头,一抬眼看见她一双清亮的眼下,却泛着淡淡的青色。
想来是最近操心年节的事情,没有休息好。
心下不禁有些愧疚。
这么多年,虽然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,不如他与静儿的深厚,但她在府中上下打点,各处周全,也算是尽心尽力。
只要她愿意善待静儿他们母子三人,他可以让她生下一个嫡子,也算是对她主母地位的保全了。
他将礼单递回去,笑着说道:“很周全,夫人费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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