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柔嘉如此聪慧,真要叫我刮目相看了。
」
我不再理会他,吩咐车夫赶路。
走出很远,崔佑还站在原地没动。
脸面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,我不觉得和公主私通被众人耻笑能打击到崔佑。
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崔佑就如同野草,只要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,他就能继续往上爬。
对付这种人,就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才行。
崔佑现在没有我爹的支持,就只是宁安公主的驸马,说到底,不过是公主的玩物。
以崔佑的性格,绝对不甘于此。
他找上我,既是困惑,也是警告。
但是我重活一世,本就是要跟他摆好棋局拼杀的。
一片枯叶落在车窗上,又被风吹走。
人握不住命运的时候,就和落叶一样,风吹到哪就落到哪。
父亲固然会护着我,但父亲又能护我多久呢?
你看,我明知宁安想要我的命,却也只能依托于皇后,才能给她小小的报复。
即使她与人私通,明火执仗抢了我的未婚夫,也不过落下几句闲话,无伤大雅。
她想杀我,比摘一片落叶还容易。
半月后,我回京,入宫见了皇后。
皇后的凤仪宫低调奢华。
她不年轻了,眼底却有勃发的生机。
永乐公主坐在她身边,安静地为她梳头发。
永乐公主天生有残缺,至今不能说话,比之宁安,她像个透明人一样安静。
「我欣赏有追求的女孩儿,谢姑娘,你很好。
」
李贤妃有太子撑腰,皇后也要让她三分。
这些年,皇后时不时地送几个女子进宫。
只是收效甚微。
那些女孩儿要么出身低微,要么就是皇后的侄女儿外甥女,都不能撼动李贤妃的位置。
但我不同。
我是谢家嫡女,身份贵重,又出身清流。
最重要的是,我同李贤妃有旧怨。
皇后身边不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。
她想要年轻姑娘拴住皇上,而我想要权势,我们都稳赚不赔。
……
三月后,宫宴上,皇后说她为皇帝准备了一个礼物。
湖面一艘小船漂过来,我站在船上,月白长裙,跳了一支舞。
众人只觉得热闹,没人注意到皇帝眼底的震惊。
「这支舞,你为何会跳?」
我下船,跪下回话:「是臣女家中的嬷嬷教的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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