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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废掉的皇后

被废掉的皇后

简介:
苏允棠与刘三宝年少相遇,一见倾心,她看着他从庶民钦犯走到反叛逆王,在两军阵前应下他的提亲求娶,助他终成开国一帝。可苏允棠没有想过,成为皇后不过三年便被褫夺宫权,幽禁深宫。她以为往后的日子定是煎熬难过,可实际上大冷天里没有被褥炭火,却一点不觉着冷,反而周身暖融融,大病一场后没有药材补品,却不感觉无力体弱,反而日渐恢复。腿上的旧伤遇风雪不再犯病,反而格外舒泰。甚至折磨她多年的月事都再不坠疼,没有一点感觉——当真奇怪!————下旨将自己青梅竹马的皇后圈禁之后,新帝刘景天就觉得不太对劲。寝殿内温暖如春,他却觉着周身发冷。太医说他龙体康健,他却觉得疲累头晕。膝盖莫名其妙刺疼肿痛,热敷按摩都毫无用处。甚至每隔一个月,腰腹都要酸疼不已——怎会如此?——————曾经的刘景天:阿棠,朕等你听话回来的那一日。后来的刘景天:谁也不能叫皇后不舒服,一丁点也不行!苏允棠:呵呵阅读提示:1、交换的体感包括压觉、温觉、痛觉。2、后期1v1,狗皇帝有后宫,前期会“试图”宠幸别人(不过体感互换到了女主这里最终失败了)3、体感不换回来,包括后期怀孕生子。4、男主就是真的狗,修罗场,火葬场,he。————推荐一下我的预收《读心后改选禁欲太子》文案:苏淼淼十岁初见六皇子,便对他一见钟情,钟得轰轰烈烈,义无反顾。六殿下喜欢女子娴雅贞静,她就收敛性情,再不跑马鳬水,从此行止有分,处处端庄。六殿下喜欢女子才华馥雅,她就改变喜好,钻研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,直至样样精通。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终于在她及笄之前,六殿下的眼神也变得温柔又神情,答应她日后要做世间最恩爱的神仙眷侣。苏淼淼欢喜雀跃了许久,直到她能读心后,听见她的情郎心中满是鄙夷:【东施效颦,罢了,都是为了皇位,暂且委屈卿卿,待我入主中宫,便立即废了她,改立卿卿为后。】苏卿卿是她的庶出妹妹。苏淼淼不肯相信自己的七年光阴就这样喂了狗,转身跳进桃花池,潜在池底憋气冷静,直到憋不住时,破水而出,水花飞溅,正好溅到前太子的道袍上,前太子身为先帝嫡出,清冷孤傲,不惹尘埃,出家之后更是缈若仙人,虽在冷宫,却无一人敢不敬冒犯。可苏淼淼靠近时,却听到一句沉醉的心声:【真可爱,想抱抱……】——(小剧场)六皇子不肯置信:淼淼,你喜欢的分明是我!苏淼淼手持酒樽,毫不遮掩:你放屁,我喜欢的一直是出尘绝艳太子殿下!看着面目扭曲的旧日情郎,苏淼淼快意的将酒一干而尽,一转身,正撞上听了全场的太子殿下的清冷道袍。清冷太子垂眸看着袍上酒迹:“这是第二次。”淼淼手忙脚乱正要道歉,下一刻,便听禁欲太子又在她耳侧问:“你方才所言,可是真的?”【人间小可爱读心女主*暗恋女主多年的禁欲太子】【火葬场,修罗场,清脆甜爽,he】——专栏还有其它预收与超多古言完结文可宰,戳专栏可见,欢迎阅读收藏~ 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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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被废掉的皇后》

    《和狗皇帝互换体感》by枭药 2023

    第一章

    岁暮天寒,北风肃肃,风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雪粒,无孔不入的扑过来,冷得直入骨髓。

    荣喜宫外,满面惊惶的宫女端着鎏金的铜盆进进出出,盆中的血水端出时还温热,蒸腾出一丝虚弱的雾气,转瞬便消散在彻骨寒风中。

    双手血污的产婆自殿内行出,跪倒悲呼:“皇后娘娘,贤妃腹中的龙胎,落了。”

    廊下的苏允棠眼眸轻颤,厌恶之余,面上仍是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复杂。

    同为女子,便是董贤妃再是罪有应得,她也不会觉着妾室小产是个好消息。

    更莫提,眼下她这个中宫皇后,还正是害董氏落胎最大的“元凶”。

    “皇后可满意了?”

   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下一刻,开元帝刘景天自殿内行出,背着灯火的光亮,一步步立在苏允棠面前。

    刘景天显然也听到了产婆的禀报,声音轻淡,话里却已然定下了她的罪责。

    苏允棠闻声抬头。

    这么多年过去,一切都变了,连天下都变了,但终究有些东西,还能看出从前的影子。

    刘景天仍是一般的长眉朗目,英勇昂扬,一身玄色龙袍穿在身上,龙蟠虎踞一般令人不敢直视。

    这样威武的身躯,偏偏却又生了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目,衬着他的发如鸦羽、面如冠玉,便丝毫不见武人的粗鲁,反而透着一股矛盾又吸引的魅力。

    苏允棠曾经最爱他这双多情目,谁又能想到,时移境异,那一层轻薄的旧情撕开之后,真正的帝王之心,又是何等冰凉刺骨。

    她闭了闭眼睛,声音寡淡至极:“陛下明鉴,董氏滑胎,与臣妾无干。”

    刘景天攥着一串碧玉珠,有一下没一下的转:“按皇后这么说,贤妃字字句句,声声泣血,都是诬陷?”

    苏允棠抬眸:“董氏难不成要说,她的失足不是意外,是臣妾隔着椒房殿推了她?”

    刘景天叹一口气,无需刻意,便满是帝王威严:“虽非你亲自动手,可若非你素日严苛太过,令妃嫔畏惧,又怎会这样的风雪里日日请罪,久立失足?”

    听到这儿,一直扶着苏允棠的宫女去厄,忍不住出声主子分辨:“娘娘的身子不爽快,午后都要歇息的,贤妃偏偏要踩着娘娘歇息的时辰来,故意立在殿外逼娘娘收拾起身,娘娘劝过好几次都不听,只是今日没有理她,便失足摔了,谁知道是不是故意诬陷!”

    “去厄。”苏允棠摇头,止住了贴身侍女的不平。

    刘景天不是困于深宫的稚嫩帝王,堂堂开元帝,白手起家、起于微末,这些后宫女子的手段破绽,他若是有心,不会分辨不出——

    更莫提,他们年少相识,她的心性,刘景天又岂会不知?

    只不过,人的心若是偏的,便是将话说尽,将血流干,也只会瞎子一般视而不见。

    若再连累了去厄这个相伴多年的贴身侍女,才更是得不偿失。

    果然,刘景天并不在意去厄的辩解,只是对她步步紧逼:“贤妃腹中的胎儿因你丧命,皇后竟没有一丝愧疚?”

    苏允棠缓缓闭眼,只觉心底最后一丝隐约的火光就此泯灭。

    苏允棠彻底熄了分辨了念头:“既然陛下心中已有论断,又何必再来问我?”

    因为死心,她连“臣妾”二字都不肯再自称。

    “这般说来,皇后是决计不肯认罪了。”像是被她的倔强激怒,刘景天反而笑了。

    他一双桃花眸弯起,玩笑似的声音轻快,可眸光凉得摄人:“阿棠,这么多年了,你这脾气,怎的还是一点没变?”

    对方提起曾经,苏允棠却心下更怒,又觉悲凉。

    她与刘景天并不是盲婚哑嫁,她十岁就认识了刘景天。

    那时的她,是恣意任性的将军府大小姐,故意在元宵灯会换上男装甩开家人,玩得兴起时,惹来了拍花子,纠缠间,一把摔进了十三岁的刘景天怀中。

    那时的刘景天还叫刘三宝,只是一介出身卑微的白衣庶民,年少轻狂,不务正业,只每日纠结着一帮半大伙伴,在街头巷尾溜猫逗狗,充做游侠。

    他拉起苏允棠,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乔装打扮:“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投怀送抱?”

    他调笑着苏允棠的幼稚天真,拍花子追来时,却将她护在身后,扬眉冷斥:“瞎了你们狗眼,你爷爷的人也敢碰?”

    将军府的人来的及时,有他这一护,到底没有出什么事,被家人接走时,苏允棠不舍回头,便看到刘三宝惫懒的应对着仆人的谢意,察觉到她的目光,远远朝她扬了扬头。

    火树银花、玉壶光转,少年一双桃花眼对她一眨,疏懒一笑,得意又轻狂。

    年少时的初遇总是最动人,这一幕,便连同上元节的灯火一起,深深印在苏允棠的心底。

    可惜之后没过多久,刘三宝便因为年少张狂,得罪了当地大吏,被投进大牢,只等着秋后问斩。

    刘三宝的寡母寻着这一场渊源,来到将军府求到了苏允棠头上,大将军看在女儿的面子上,从中斡旋,将秋后处斩改为流放岭南。

    再往后,连年大灾,朝廷昏聩,民不聊生。

    世事无常,昔日被人诬陷,险些丢了性命的刘三宝,在岭南带着一群南蛮泥腿子起事,在这乱世之中成了声名赫赫的反贼南王,改名刘景天。

    苏允棠的父亲身为前朝大将军,原本是该领旨平逆的,可刘景天却大张旗鼓的带着厚礼叩门,来谢大将军当日的救命之恩,又在两军阵前求娶大将军独女为妻,口口声声举案齐眉,终生不负。

    她在父亲面前答应了。

    苏大将军早已看出前朝气数已尽,亡国不过朝夕,见她点头,沉思之后不单答应了亲事,还干脆率军投了南王。

    至此,刘景天如虎添翼,势如破竹,一步步攻破旧都,成了刘氏的开朝帝王,她也顺理成章封为皇后。

    苏允棠原以为是苦尽甘来,却没想到,封后大典之后,竟才是真正的开始。

    迎着刘景天的目光,苏允棠微微抬眉,眉眼间却比他更凉:“我的脾气,陛下原也不是第一次见识。”

    她生来如此,自小如此,刘三宝十几岁时与她相识,二十多岁大张旗鼓求她为妻,如今又是五年过去,她背负后位,背负苏家,屈膝忍耐,处处退让,却没想到,在刘景天眼中,仍旧是不知收敛,一如从前。

    何其可笑?

    刘景天竟毫不意外,他靠近她,一桩桩细数:“你这样有恃无恐,是算准了你是苏将军的独女,又于朕有救命之恩,朕不敢动你。”

    苏允棠的父亲当初率军投逆,为刘朝立下汗马功劳,如今功臣尸骨未寒,唯一的女儿若是这么快就被废惨死,传了出去,只会说他景天帝刻薄寡恩,谋害功臣。

    刘景天出身白衣,登基之后,便更重名声,更莫提,父亲在军中极负盛名,杀了她,外面的上万苏军也不会太平,新朝初立,更加禁不起这样的动荡。

    苏允棠这最后的底气,说是苏家给她的,也不算错。

    可刘景天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,却忽的道:“可是阿棠,大将军已经死了。”

    话语轻柔,却锋利得如同刀刃,狠狠刺进苏允棠心尖。

    刘景天感受着苏允棠一瞬间的颤抖,低头垂眸,细细端详自己的皇后。

    眉如新月,鼻腻鹅脂,冰肌玉肤,粉光若腻,因为提起了亡故的生父,眉梢闪过一丝悲怒,这一抹哀愁,便如同恰到好处的妆点,愈发让她美得惊人。

    她的美,刘景天是素来都知道的,这美貌如她的骄傲一般,生来便融在了骨子里。

    一如元宵初见,惊鸿入怀,娇喘微微,原以为是柔弱温软的无力雏鸟,可下一刻,她便从他怀中挣出,没有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惶恐哀哀,而是星眸闪亮,机敏坚韧,扬起的下巴都像是无声的质疑——

    “你行不行?不行别逞强,我自己再想办法。”

    雏鸟生出了毛羽,灼灼风华,闪耀的如同还未长成的凤凰,高立于梧桐之上,假以时日,便可在众鸟的朝拜追随下振翅而飞。

    那样大的动静,他其实早就看见了灯会上这场追逐,原以为不过是哪家好日子过蠢了的大小姐自讨苦吃,权当是节下无聊的寻事消遣,那一刻,却灵台悸动,心跳砰然,想也不想攥紧了她的手腕。

    已经撞进了他手里的人,他怎么可能再放她离开?

    他爱极了她的骄傲志气,只是这骄傲跋扈太过,时候长了,却也咯人。

    他可打出金梧桐、玉练实、寻出世间最甘美的醴泉,只要阿棠能在他面前弯下脊梁,心甘情愿栖落在这金作的梧桐枝上。

    北风更紧,黑云在夜色中一层层堆起,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,似乎酝酿着更大的风雪。

    苏允棠的裙角在寒风中翻飞,身躯也微微发颤,像是已然禁不住这凌冽天威。

    风声中,隐隐传来殿内贤妃悲恸的哭泣,哀婉动听,如泣如诉。

    苏允棠想到那一盆盆血水,微微闭目,刘景天也听到了这哭声,可看着她,想到当时那个凤凰似高傲的小姑娘,却忍不住弯了嘴角。

    刘景天征战多年,膝下并无子女,贤妃腹中的胎儿若能出生,便是他第一个子嗣。

    但无人知道,他对刚刚流去的子嗣,并没有众人以为的那般在意。

    若是阿棠能对他和顺几分,莫说董氏滑胎只是意外,便是阿棠恼怒吃醋,真的去了她腹中胎儿,甚至干脆将贤妃也一并赐死了呢,又算什么?

    可惜,十余年光阴过去,情分、权势、纲常,阿棠非但没让他得偿所愿,反而愈发不驯桀骜。

    不过无妨,对于真正在意的人事,刘景天素来有的是耐心。

    刘景天的声音更低,几乎贴在了苏允棠的耳畔:“阿棠,你要知道,朕才是皇帝,人走茶凉,大将军在军中的余荫,又能护你多久?”

    苏允棠咬紧下唇,耳后肌肤都在一层层的战栗。

    她知道对方说得没错,刘景天此人心凉似水,登基三年,曾经跟着他征战四方的功臣良将,都已是兔死狗烹,或废或退,何况只是父亲残存的威名?

    自从父亲病逝之后,她这皇后之位,便已然沦为了一场笑话。

    雷声更大了,由远及近,继而猛的炸响,伴着一道闪光,轰然响在耳边。

    两人的身躯都是一震,苏允棠甚至觉得身上一阵酥麻,颈后肌肤都瞬间一颤,活像那雷是劈在了他们身上!

    周遭宫人们都吓了一跳,惊慌失措,拿不准该不该上前。

    好在下一刻,刘景天便动了动,他皱着眉头从这天边异响中收回目光,低头看向手下的苏允棠。

    雷声最响时,他将苏允棠护在了怀中,甚至将双手捂在了她的耳畔。

    这下意识的温柔与照料,竟让苏允棠恍惚间,想到了被他护在身后的从前。

    刘景天对她,也并不是一直这样的薄情。

    幼时的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新婚时的郎情妾意、蜜里调油,曾经让她甘之如饴,此刻想来,终究不过是镜中花、水中月,都是虚妄。

    一瞬之后,苏允棠便也回了神,后退一步,一如初见般用力挣出了他的怀抱。

    刘景天缓缓握起冰凉空荡的掌心,眸光幽沉。

    他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,可似乎是被方才的雷光所慑,刘景天忽然觉得有些乏累,浑身疲累,双膝酸乏,累得如同做了一整日的苦役。

    冬雷震震,这不是吉兆,刘景天忽的想到了这句话。

    可从反贼称王,位及九五的他,却向来不在意这些愚弄民心的无稽天意。

   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疲惫,他没有再刺激苏允棠,只平静宣旨:“皇后苏氏,谋害皇嗣,怀执怨怼,不思悔改,念夫妇之义,着废去一应中宫服用廪给,褫夺宫权,圈禁永乐宫,盼其静思己过,早明朕心。”

    苏允棠面带嘲讽,或许是退无可退,逼到极处,反而让她体内生出了无尽的力量。

    她觉得自己许久没有再这样康健过,突然涌出的力气,让她屈膝下拜,韧如磐石:“遵旨。”

    风雪停歇,层层乌云散去。

    月光之下,刘景天的嘴角还带着笑,可一双桃花眸中,却只余帝王的高高在上,不怒而威:“阿棠,朕等你听话回来的一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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