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阅前预警:软受,不打奶嗝,但是兔兔胆子很小,很容易受惊。
不能接受慎入,么么~]
酒吧。
嘈杂的音乐混着吵嚷人声不断刺激着耳膜。
宋锦末觉得自己头皮要炸开了。
他微微睁开眼,水润的眸子里映亮了炫目的灯光,像是纯粹干净的宝石。
“唔......”
这是哪里?好吵。
他不是还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吗?
作为一只喜欢安静的垂耳兔兔,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下多待一秒都是对他的折磨。
宋锦末脑子晕乎乎的,身体里还传来一阵燥热,一张脸颊灼热绯红,他意识到自己身体好像出了问题,手臂撑着吧台刚要起身,却又被一双手按了下去。
“宋大少,来再喝点,出来玩可不能扫兴啊!”耳边是流里流气的调笑声,言语中的轻佻和恶意让宋锦末下意识感到厌恶和害怕。
这又是谁?
宋锦末捂着脖子,忍着腺体处传来的不适抬起头。
陌生的环境、混乱的音乐和酒味,一眼望去全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。
这是酒吧?
他记得自己并没有泡吧的习惯啊......
宋锦末转头又看向眼前人,对方一脸猥琐相吓得他连连往后仰,“啊,有变态!”
面前的屈怀远:“......”
“妈的,你再——”
身边的人拉了他一把,低声道:“冷静点远哥,锦羽说了,今天一定让他声败名裂,咱得先哄住他,让狗仔多拍些物料,锦羽已经找好人了,一会儿只要趁他喝醉了让人......”
两人发出嘿嘿的阴险笑声。
耳力极好的宋锦末听着他们大声密谋,再结合自己方才从这个世界传输给他的一点微末记忆,大抵明白了什么。
宋锦末微微睁圆了眼睛,他们都是坏人!
宋锦末惊慌无措,他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,就要面对这么大的挑战。
而且更糟糕的是,身为一个omega,他现在正在进入尴尬的雨露期,要是被人拍到他的丑态,那可就真的完了。
屈怀远咬牙忍了下来,转头对宋锦末堆出一抹假笑,“宋大少,瞧您,喝多了都醉糊涂了。”
宋锦末觉得这个世界太恐怖了,他小脸皱成一团,捂着嘴似乎十分痛苦地摇摇头,“我有点恶心,不行, 我得去趟卫生间......”
说着便转身往人堆里跑。
屈怀远和身边的伙伴都愣了愣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毕竟从前的宋锦末都是唯唯诺诺的,不管被弟弟宋锦羽怎么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,可他方才居然敢说他恶心?
屈怀远猛地站起身,暴跳如雷,“妈的,老子今晚非得弄死他!”
方才拉着他的同伴反应过来,“不对,宋锦末是不是跑了!”
“上当了,快去把他抓回来!”
宋锦末受惊地在人群中流窜,害怕被认出背影,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。
他跑出几步,发现场上有不少长着耳朵穿着清凉的人端着托盘送酒。
同类?
不对,他们好像都是beta。
宋锦末也试探着把自己的兔耳朵露出来,假装从前台端了一个托盘离开,企图混入其中。
果然,那些人一时间迷失了方向。
宋锦末心里暗叹自己还真是只机智的兔兔,这才加快脚步去找出路。
他不太清楚这边的地形,只能依稀记得出口方位,一边混迹人群,一边还要防一下被身边不认识的beta揩油。
刚刚已经有好多人想要凑过来摸他的兔耳朵了。
宋锦末内心很是崩溃。
这到底是什么地方,怎么遍地是beta?还随手乱摸兔耳朵!
幸运的是不会有Alpha嗅到他的信息素扑上来,他还能凭着最后的意识跑出去。
只要赶紧去街边药店买抑制剂,赶在意识彻底迷失之前用就行了。
等终于看到大门口时,宋锦末一个高兴,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。
那几个人还在人群中张望寻找,其中一个仿佛心灵感应般,转头刚好和他对视上。
救命!
宋锦末立马转头加快速度挤出去,听到后面说:“他在那儿!”
*
一栋高档写字楼大厦内,大半灯光已经熄灭,只有零星几个窗户还亮着灯。
顾尘寰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,关了灯下楼。
电梯上的数字从33慢慢往下减,金属冷光映照着一张俊逸清贵的面孔。
从一楼出来,助理魏秋白已经把车开过来,下去替他开车门,看到老板紧皱着眉,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加班加疯了,老板经常会感到头疼,脾气也随之变得烦躁,虽然他已经极力在克制了,但是作为身边最亲近的助理,魏秋白也不免会遭到些许牵连。
魏秋白小心打开了老板平时爱听的歌。
也不是他爱听,就是医生说他这情况没法治,建议他多休息或是多听听歌舒缓一下。
工作那么忙,休息是不太现实,但下班路上听点轻缓的音乐能让人情绪好些。
魏秋白借着音乐声才敢开口,“顾总,明天的日程表已经发给您了,还有婚庆那边出了新的策划方案,想要征询您的意见......”
顾尘寰听到婚礼就更头疼了,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,“他们爱怎么弄怎么弄,别来烦我!”
魏秋白怂了一下,又硬着头皮问:“那要不要让宋家那边.....”
顾尘寰瞥他一眼,魏秋白立马道:“明白明白,这怎么能劳烦他们呢,婚庆那边自然会解决好一切,怎么这点事都还要来问您,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回去骂他们!”
顾尘寰没再说话,身子后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。
魏秋白知道顾尘寰不想管这些事,也不信任宋家,所以对这些事情很敷衍。
毕竟,这种纯利益性质的婚姻也只有那些追逐利益的人才乐在其中了。
车内安静了一会儿,电话铃声突然响起。
顾尘寰睁开眼,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。
“徐阿姨。”
魏秋白把音乐声音调小。
“小顾啊,下班了没有啊?”对面是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。
顾尘寰语气缓了几分,“下班了,正在回去。”
对面下一刻便厉声道:“好啊,我就知道徐知那小子又出去鬼混了,还说在跟你参加聚会!”
顾尘寰:“......”
对面又叹道:“这小子整天不务正业也就罢了,居然还骗我,尘寰,你知道他在哪儿吗?能不能帮阿姨去把他捉回来?”
这个“捉”就很有灵性了。
徐知作为顾尘寰的发小,经常瞒着父母出去跟人鬼混,徐家父母对顾尘寰很好,又觉得顾尘寰稳重,因而经常叮嘱让顾尘寰多看着他点。
顾尘寰想到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好友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去‘初恋’。”
‘初恋’是最近新开的酒吧,不少富家少爷都喜欢去那边玩,徐知最近也是流连忘返。
魏秋白听到了顾尘寰的电话,自然明白他这是要亲自去抓人了,二话不说便掉头。
二十分钟后,车在酒吧门口停了下来。
魏秋白下车去给顾尘寰打开车门。
顾尘寰梳着大背头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俊逸的五官,他身上的西装还没脱下,剪裁合体的服装很好展现了他优越的身材比例,举手投足优雅得体,腕上一块精致昂贵的腕表彰显出不俗的身份地位。
他一下车,就有不少路人都朝这边看过来。
顾尘寰看了一眼头顶的酒吧名字,招牌灯花花绿绿的,像抽风了一样狂闪,一旁还缀着几个粉色小爱心,加上初恋二字,显得十分恶俗。
徐知真是越来越没有品味了。
门口的侍者看到这位气度不凡,眼睛都亮了。
不过顾尘寰眉眼间戾气很重,不像是来消费的,像是来砸场子的。
吓得侍者不敢上前,还偷偷跟经理打了电话,联系了保安。
魏秋白跟在他身后,听着里头吵闹的声音,也觉得头疼。
老板今天心情本就烦躁,徐知要是被抓到,不得被扒层皮。
顾尘寰刚想让魏秋白去问徐知在哪个包间,眼前猝不及防就跳出一个人来,啪叽一下撞到他身上。
兔子?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