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我保证不会再犯错了,求您饶过我这一次。”穿着黑色夹克的俊逸青年,双膝跪在地上,绝望地哀求,并用已经磨破的膝盖一点点往前面膝行。
坐在青年面前的男人五官深邃,剑眉凶目,嘴角向下弯的时候,不怒自威,他将手里的枪抵在青年的额头上:“你偷公司机密的时候,有想过我是你亲舅舅吗?”
戚风完全相信男人对冲自己开枪,他二十多岁的人了,直接被吓哭,说话都不利索了:“我…我是被胁迫的,您要相信我…”
“我最不喜欢听人狡辩。”戚严将食指放在扳机上,正要开枪时。
戚风灵机一动,紧急地说:“我有个礼物要送给您,您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戚严不为所动,手指已经将扳机扣下去了一半,他叱咤黑白两道,要什么就有什么,哪会在乎一个晚辈送的礼物。
戚风趴下来,使劲磕头:“求您,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说到底他们之间还是有血缘关系的,戚严答应给自己亲外甥最后一次机会。
戚风欢喜地从地上爬起来,赶紧命令自己的手下,把东西拿来,随即两个身形彪悍的大汉,抬着一个红木箱子进来了。
箱子被密封得很严实,只有顶端钻了两个小口,是用来排气的。
“舅舅,这是我从海外拍回来的宝贝。”戚风搓了搓手,有些许的紧张,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喜欢这件礼物,要是不喜欢的话,他今天恐怕小命不保。
戚严对这件宝贝兴致缺缺,看都没看一眼,低头端详着手里的枪,不在意地说:“打开吧。”
还不等打开,里面就传出来一个软绵绵的呻-吟声,戚严眼皮抬起,往箱子上瞄了眼,薄唇里挤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:“活的?”
箱子打开后,一个小男孩暴露在大伙的视线中,男孩蜷缩着身体,脸埋在了膝盖上,看不清楚长相,但箱子打开后,那股浓郁的信息素就冲击到了在场的所有人,包括一直面无表情的戚严。
戚风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将这么个尤物送出去,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,不得不忍痛割爱:“舅舅,这是非常稀有的兽人类,您看怎么样?”
戚严用枪去挑弄了一下垂在男孩脑袋上的兔耳:“这是实验室研究出来的物种?”
“这…我也不清楚。”要真是实验室里研究出来的杂交品种,那不就成了怪物吗,戚风可不敢承认,怕舅舅嫌弃。
感觉到有人在拨弄自己的耳朵,男孩把脸从手臂下抬起来了一点,偷瞄男人。
戚严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,吓哭过很多小孩,可男孩没有被吓到,圆溜的眼珠子悄悄盯着男人看。
旁边的戚风见他们两个已经对上眼了,心中窃喜:“舅舅,他的身体很有韧性,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
戚严冷冷地瞟了他一眼:“你玩过?”
“没…还没来得及玩。”戚风也想玩,可他一回国就被抓来这了,哪有时间玩。
话说出去后,见舅舅面色不对,戚风赶忙改口:“这就是专门孝敬给您的。”
戚严把枪收了起来:“我对小屁孩没兴趣。”
虽然舅舅嘴上说没兴趣,但那个收枪的动作,起码证明自己没有性命危险了,戚风迈着小碎步跑到门口,再扭头说:“舅舅,我先走了。”
戚严正想把那个不争气的外甥给喊回来的,可躺在箱子里的小男孩突然哭了。
戚严最不喜欢的就是小孩子哭闹了,一哭他就脑壳疼。
就在戚严不知道是该把这小男孩丢出去,还是抱起来哄一下的时候,戚风那小子又冒死回来了。
戚风不敢走进来,就趴在门边,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:“舅舅,这是安抚剂,您戴上,他就不哭了。”
旁边的手下把那个戚风丢过来的东西接住,再递给戚严。
东西是一个圆形的宫铃,里面可能装了某种药材,闻上去有淡淡的药香。
小男孩一闻到熟悉的气味就不哭了,并从木箱子里站了起来,黏到了戚严身上,小手环住男人雄壮的腰身。
戚严皱起眉头,目前还没有人靠他这么近过,要是以前他早就开枪了,可怀里这具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身子,让他无从下手。
小男孩把哭出来的眼泪鼻涕还有口水,都蹭到了男人价值不菲的西装上。
戚严看着自己肩头上那一片被打湿的地方:“……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