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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嫁的权臣捂不热,重生后我不追了

强嫁的权臣捂不热,重生后我不追了

简介:
京里人人都羡慕温念兮命好。嫁的夫君英俊又上进,十年间便做到宰辅。且又是难得的忠贞,即便美人在怀,裴俭照旧不假辞色。可只有念兮知道,夫君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。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,念兮不想再忍下去,想要给夫君的小白花腾位置。谁知一朝重生,回到了十五岁。尚未婚配,年华正好。念兮决定,这一世,她要换个男人谈谈感情,圆了她的鸳鸯梦。她给自己物色了一个风姿俊美,体贴蓬勃的少年将军。可当少年将军兴冲冲带她去见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时,裴俭正目光阴沉沉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!一起重生回来的裴俭:?想改嫁?除非我死了! 强嫁的权臣捂不热,重生后我不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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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强嫁的权臣捂不热,重生后我不追了》第1章 爱人先爱己

    三天前,裴俭将新寡的表妹接到府上。

    下人将消息报来时,温念兮正在听戏。

    戏台上伶人们咿咿呀呀唱的热闹,愈发显得看台寂寥伶仃。

    一出戏唱完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    温念兮也跟着鼓掌。

    正房如今人人自危,都在猜她什么时候给新人腾位置。唯独念兮一切如常,日日留在东苑听戏。

    府里都传她疯怔了。

    裴俭寻来时,手上还牵着一个五、六岁的男孩。

    是许宛歆的儿子。

    日暮黄昏,雨丝如线。

    “这孩子记在你名下,”裴俭开门见山,“以后就是咱们的嫡子。”

    念兮没有应声,抬头细细打量对坐之人。

    距离上一次见他还是三个月前。

    她与裴俭十五相识,十七成亲。

    裴家大郎惊才绝艳,更有经国之才,短短十年,已官拜右相。左相年迈,裴俭眼看要更进一步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
    京里人人都羡慕她命好。

    郎君不光出色,更加“长情”。

    成婚十载,即便她不曾生下一儿半女,裴俭也从未起过纳妾之意。纵是美人送到他面前,他也坐怀不乱。

    一个手握重权又难得忠贞的男子,可算是绝世好男人了。

    “平民老百姓包里有二两银,还想买个通房丫鬟回去伺候呢,”表姐曾拿话劝她,“你是想上天吗?”

    温念兮不想上天。

    她只想回到地上,有人气儿的地方,而不是在一潭死水里沉底。

    因为裴俭的心,从来不在她的身上。

    十年的夫妻,她甚至忘了如何与裴俭相处。

    记得新婚那会儿,她为给裴俭庆生,提前半年跟厨娘学做菜,满满当当做了一大桌。又特意请来父母、兄长,只为给裴俭过一个热闹的生辰。

    可直到月上中天,长寿面坨成块,也只等到管事歉疚的通传,“郎君公事繁忙,走不开。”

    她独自将父母送出府门。

    父兄脸色黑青,母亲欲言又止,她却还在为裴俭解释。

    第二日,许宛歆亲自来替裴俭赔罪,“都是婉儿的不是。若非婉儿头疾发作,表哥也不会扔下表嫂不顾,陪了我一整晚,表嫂切莫责怪表哥。”

    那一刻,念兮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丢在烈日下炙烤。

    羞耻难堪。

    心口冰凉。

    当天夜里,她没了此生唯一的孩子——这原本是生辰宴上给夫君的惊喜。

    现在,裴俭要将许宛歆的儿子给她。

    偿命吗?

    表姐骂她蠢,“情爱就是骗骗小姑娘的玩意儿,你都多大了,二十八了!与其在这伤春悲秋,不如趁早找个好生养的纳了,养个一儿半女在身边比什么都强。”

    念兮听得皱眉。

    千错万错,总是她当初招惹了他,令有情人生生错过。

    嫁过来她才知道,裴俭与许宛歆青梅竹马,两人有过婚约。他们成婚那日,许表妹曾跳河寻死。

    念兮缓缓吁出口气,“裴俭,咱们合离吧。”

    裴俭的脸上有瞬间的错愕,不过很快恢复平静。

    “别胡闹了。”

    他眉头微蹙,隐约带着不耐,责备她的不识趣,“这是为你好。”

    某一个瞬间,念兮很想跳起来,歇斯底里地控诉,或是破口大骂。

    像她在东市见过的妇人那样。

    可惜,沉默地太久,生疏到她已经没了同他争执的欲望。

    也直到这一刻,她才真正明白,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无法再牵绊她的情绪。

    裴俭,已经不在她心上了。

    她爱错了人,也嫁错了人。

    听说这几日裴俭与许表妹同进同出,俨然一对恩爱夫妻,她该主动让出位置。

    “我想了很久,”念兮低垂眉眼,不再看他,“裴俭,我要与你合离。”

    平心而论,裴俭并未做错什么。

    他给她尊荣,地位,甚至还把许宛歆的儿子给她做“嫡子”。

    他很好。

    只是心中没有她罢了。

    “我不爱你了。”

    裴俭视线沉沉。

    官场沉浮,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。直到听到这句话,神情微怔。

    就在这时,近侍匆匆进来,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。

    念兮了然,“有急事就去忙。”

    原本她还在想,若是裴俭追问缘由,难道真要将这些年的桩桩件件细数出来?倒像是想要被挽回的抱怨。

    这般也好。

    裴俭沉默许久,起身前对她道,“宫中急召,其余事等我回府再说。”

    但她终究没有等到裴俭。

    当天晚上,念兮腹痛如绞,连呕数升黑血。

    太医们束手无策,遣去宫里请人的侍从去了一波又一波,裴俭一直未归。

    来不及擦去的血渍浸透了她胸前衣襟,弥留之际,念兮有些心酸。

    她最怕孤单。

    可到死,都只有自己一个。

    若早知这一生这样短暂,她一定不会辜负时光,恣意过活。

    好好爱自己。...